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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水]杭州南湾。  (http://bbs.cnrr.cn/dispbbs.asp?boardid=26&id=44680)

--  作者:haocnric
--  发布时间:2009/4/23 20:48:06
--  [灌水]杭州南湾。
杭州南湾。
  东方微微泛白,黎明悄悄来临。
  勤劳的河姆渡先民已经开始耕作。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牲畜,没有任何锋利的工具,更谈不上现代的机械,所有的劳作只能靠最原始的力量来完成。弓一般弯曲的背影、山一般坚韧的脊梁、低沉而有力的号子、缓慢的步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犁铧,先民们正在用汗水和生命一步一步的奋力开垦着人类历史上又一块新的文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西湖边上的丛林,纱一般的雾气把这里装扮的如同仙境。在各种鸟儿欢快清脆的伴奏声中,寂静已久的原始部落开始欢腾了。原始的先民身着盛装-树叶和兽皮编制的衣服,佩带者最美丽质朴的饰物-树叶和鲜花,手捧着象征丰收的陶器和谷物,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庆祝着又一个丰收之年。妇女们载歌载舞,男人们欢呼雀跃,还有手脚麻利的,兴奋的在树上跳来跳去,跳上跳下,身手矫捷的如同居住在同一片丛林里的邻居-猿。
  当夜幕重新降临的时候,一切又归于平静。
  
  (二)
  南宋建炎四年,即公元1130年。暮春,临安行宫。
  威武的仪仗队伍,雄浑的宫廷音乐,掩饰着一个偏安王朝的脆弱和自欺欺人。随着太监公鸭般的声音“皇上驾到”,后边走出了刚从金国通缉中逃出来在大海上漂泊了四个月之久并因为过度惊吓而阳痿了的九王子赵构,不,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九王子,他现在是山河破碎的宋王朝的新主人,宋朝的第十位皇帝,南宋的第一位皇帝――宋高宗。在高宗身边的,是他名不副实的皇后,身着鳯袍,头戴凤冠,仪态端庄,或许在皇后的心里,充满了对这个变幻无常的无能男人的怨恨,但此时在朝堂,她必须尽量的来维护这位新皇帝的尊严,道理很简单,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两个旧王朝的新主人在仪仗和众大臣的簇拥下,缓缓的登上王位。
  接下来就是满朝文武三呼万岁的膜拜,赵构似乎已经全完忘记了在海上颠簸流离的痛苦,忘记了吞咽粗糠炊饼的狼狈,忘记了家仇国恨、忘记了依然在冰天雪地坐井观天的父兄,忘记了在金国皇帝面前强颜欢笑的母亲……,看着狗一样匍匐在地上的文武百官,只有24岁的宋高宗陶醉着,享受着,或许此时他的心里还充满了对金国入侵中原的感激,要不是他们,这个王位怎么会轮到我?我又怎么可能坐在这里?
  接着是各国使臣们的拜见,赵构更加迷醉了。于是,新皇帝金口一开:全城歌舞三天!是为了在使者面前展现宋王朝的国泰民安,是为了分秒必争的享受片刻的安逸,还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对金国人的恐慌?随着宫伶们欢快的舞姿,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个王朝所有的智慧都在歌舞中被淹没了……
  汉宫秋月、霓裳羽衣、西域艳舞、歌妓杂耍一应俱全,唯独少了《秦王破阵》。
  唯一可喜的是,宫廷的醉生梦死和声色犬马并没有麻痹所用国人的神经,我们清楚的听到了来自深墙之外的质问和嘲讽: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三)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当白居易写下这几行诗句的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死后两百多年以后,历史会戏剧性的重演。
  当南宋的君臣们正在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时候,金国的铁骑却从天而降。战马的嘶鸣声,火炮的轰鸣声,城墙的倒塌声,刀枪的击打声,百姓哭天跄地呼叫声,许许多多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惊醒了酣睡的南宋君臣,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如狼似虎金国人已经破城而入,正在烧杀抢掠。而平日里镇压百姓时英勇神武的帝国军队此时不是闻风而逃,就是溃不成军。仓促应战的很快就变成了刀下之鬼。一时之间,杭州城内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正当南宋帝国的军队节节败退、丢盔弃甲的时候,突然一声呐喊,从山涧冲出一对人马,以破竹之势杀入敌阵,接着又是一番血腥风雨的厮杀。刚刚还如狼似虎的金国军队在岳家军的反击中,阵脚大乱。活着的,抱头鼠窜,留下的,身首异处。
  当让金人闻风丧胆的岳武穆手持银枪,身着红色战炮英姿飒爽的出现时,苍凉的古战场传来一首振奋人心、斗志激昂的战歌: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四)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毕竟西湖三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南宋绍兴年间,西子湖畔。
  这应该是天气非常不错的一个上午,西湖显得格外的美丽,苏堤边随风飘动的翠柳,是她精心裁剪的裙摆,波光潋滟的湖面是她娇美的容颜,还有那孤山上自由生长的野花,是她头上特有的饰物。她满怀欣喜的看着来拜访她的所有客人。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慢慢的走来两个年轻的女子,一白、一青。哦,那不是修炼千年的白素真和她的好妹妹小青吗,只见两个人步履从容,说说笑笑,引得路上许多行人纷纷侧目。他们全作不见,依旧谈笑风生,指点江山。
  似乎连老天也妒忌了,轻轻的撒下一丝春雨。一时之间,西湖边丝雨纷飞,烟雨朦胧。
  刚才还从容谈定的白素真一时间显得有点慌乱,这西湖的天怎么说变就变?正在思量如何让自己的一袭白裙免遭雨临,突然一把油纸伞递到了眼前。“姑娘,用我的伞吧!”伞柄的那一头,是一个灰衣青巾的青年男子,一脸真诚。当四目相对时,白素真惊喜的更加慌乱,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不是自己千年要等的人吗?
  春雨依旧在下,然而伞似乎已经多余的了。千年的等待 ,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喜悦;自己修炼千年的身体,不就是为了回报千年前的恩惠;自己如花脱俗的容颜,也不就是为了在这一刻绽放?!还管什么衣裳,下吧!多情的春雨,请你来见证我们恒古不变的爱情吧。美丽的西湖,请你为我们证婚,我不愿做什么神仙,只想做个普通的凡人,陪许公子百年。
  天空开始变暗,白素真和许仙早已携手离去。空荡荡的西湖边跑出来几个匆匆忙忙的和尚,望着许仙和白素真离去的方向,又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
  天更黑了,天边传来了金三寺法海和尚鬼哭狼嚎般的冷笑声,在夜幕下,一个阴险的计划已经酝酿成熟。
  金山寺里,面对胁持许仙的法海,白素真变的怒不可遏,寺庙的墙壁上不断的会传着她撕心裂肺的质问和呼喊: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吗?人妖之间就不能有真正的爱情吗?我想做一个普通人又有什么错?
  铺天盖地的钱塘江潮水表达着白素真的无比愤怒,汹涌澎湃的漫向了金山,顷刻之间,寺庙宫殿轰然倒塌,和尚们匆忙奔命逃生,而杭州城,已是汪洋大海。
  当一切重新又归于平静,西湖边的雷锋踏上飘来微弱的灯光,白素真舞动的身体在书写着铮铮誓言:有官人的木鱼声相伴,我在塔底又何怕五百年。雷锋塔就是压上千年,也无法阻挡我们彼此的爱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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