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我们所生活的社会发展迅速,科学技术不断取得惊人发现,西方艺术也进入所谓后现代主义时期。中国油画在近二十年间发展也不谓不快,一茬茬出了不少作品和人物。除了现在流行的“新生代”、“后生代”,据说已经出现了初露锋芒的“70一代”。样式各异、形色咄咄逼人的作品随着新人也大批涌来。同如工业的迅速发展难以避免地会带来工业污染,新时期的艺术发展在取得瞩目成就的同时也不尽是令人愉悦的事。一些急功近利者在“前卫”、“现代”的旗帜下制作出大量粗制滥造的作品充斥各种画展、专业性刊物,还常常配以美文。但作品中所显示的低素养、低技能与审美情趣的变味令人观之实在不安。 现代艺术中的自由性与自由精神在拓宽艺术审美领域,给绘画带来新的活力的同时也产生了蔑视任何传统--数百年以来得到 人类公认的艺术经典的极端主义思潮。在文学性绘画已成昨日的回忆之后,哲理性绘画常常同如打字谜、猜谜语般使面对它的观众绞尽脑汗,人们在迷惑不解的同时也与艺术逐渐疏远了。这类画的作者常常会有当众解释自己作品的需要。不久前我在北京观看了某一现代艺术展,读其前言颇有艺术史编般构架,讲究的词句还颇有几分恢宏气度,它对参展作品的介绍、归类、对作品的方式与其社会文化背景的关系阐述,令人感到是个高层次学术性展览。但进入展厅面对作品--观之却使人大失所望,极少有作品能令人驻足、玩味。许多作品从观念到观念,几乎没有令人欣赏的艺术上的种种美感与较高的技艺体现,更说不上情感体现了,因而视之味同嚼蜡。 更有一类作品其创作时不必像上述图画那样费劲,产生的速度同如流水生产线上的工业制品。这些快速的生产者在两三个月内足以完成举办一次个展的绘画数量。此类展览往往是势头大,远远望去挺吓人的,可走近观之顿觉粗糙、空洞也无美感可言。真可称之谓新时代的“假大空”。也许这些作者相信只要有宣传与传媒的力度什么样的作品都能“坚挺”起来,可在笔者看来,无论艺术演化到哪一步,如果确要创作出留得住的好作品,那么还得用真情去感受、用真诚去投入,用真正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去铸成经得住时间冲刷的优秀之作,因为,真--依然是艺术中不可缺少的要素。 毫无疑问,艺术的审美领域有了很大的拓宽。尤其是现代艺术中的自由性与自由精神给现代绘画也带来新的活力与可观的审美外延量。艺术已不是前人所提出的“真”、“善”、“美”的含义所能全部包容的了。但审美上新的领域扩展并不意味着原有内容的淘汰,如同物理学上基本粒子的发现并不与原先的关于物质是由分子、原子构成说相矛盾。何况这些原有的概念随着艺术的发展也逐步充实了新的内涵。在一小部分人对西方文化取向过分迎合的今天,在绘画界不同程度被假浸润着的现在,对原被共识的审美原则略作提醒不无益处。我认为“真”不应是个过时的概念,我们还是需要它。 今天,我们所提及的“真”,众所周知其范围已是相当的宽泛了,已不局限于反映客体的真实性。作为艺术创作的“真”首先还是直面创作者灵魂——情态真,即创作感情的真;创作时每每让从心灵上有感而发的“真”成为作品的起动点。所以如此,是因为长期以来人们通过艺术实践表明这艺术中的“真”至少有以下几个方面的价值: ①真切的审美感受,使艺术家萌发创作的冲动,进入积极主动的艺术状态。 ②由于艺术家在进行审美感受时都是和“自我”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这个“真”才能使艺术家进入物我交融的良好创作状态。同时当感情通过作品传达出真实感时,由于它的可信度,因此才打动人心。 杨飞云—— 《唤起记忆的歌》 ③“真”是信息源,具有具体性、清晰性的“极大值”。与通过媒体、或想象等方式获得的形象、产生的情感相比较,它有感觉、感受上质的优势。因而在“真”的条件下,各类特质将凸显得更为充分,丑显示出其“极大值”,美也显示出“极大值”。 ④在具体的视象上,只有真实原形才可能给予艺术视象因素选择的真正自由,其它条件下的选择均为有限选择。这点在给中尤显明确。 ⑤不管作为个人对同一事物的感受、艺术取向差异有多大,但从整个社会层面来看“真”总能体现出总体客观性。因此也就有了认识价值;在时间的纵向意义上它显示了历史精神性,即作品的时代感。 以上内容中可以看出“真”有创作中的重要性与它所体现的主客观关系。在艺术创作中凡与这些“真切的审美感受”、“进入物我交融状态”尽力与“真”接近、与原形接近以达到产生好作品为根本目的精神状态谓之艺术情态真。它既是一种主观精神状态,也蕴含着一种非凭空臆造的创作途径。在绘画艺术中情态真往往与个人的艺术思想与艺术态度不可分,在许多画家中情态真还常常体现在坚定的意图上,而且也不只是写实主义绘画的特定附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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