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 哉
海子逝世十七周年的忌日:2006年3月26日,即将来临。可以预见的是:届时全国各大网站有关海子的纪念帖子又将满天飞;也许又有网站将举办海子诗歌朗诵会。实际上,宣传海子是一项艰辛的事业,这项事业虽说也同步走过了十七个年头,但是步伐迈得并不大,成绩也并不骄人——一个明显的事实是:中国天才诗人海子在世界诗坛的知名度还欠缺,其地位并没有得到稳固的确立。因而,前面还有漫长的路要走,还有更艰辛的工作要做。在这种情形下,悠哉回眸十七个年来中国宣传海子所走过的历程,在简陋的功劳簿上略加陈列,这是很有意义的。
海子生前在中国诗坛默默无闻,无论是诗评家谢冕、蓝棣之、程光炜还是一些业已成名的诗人,都没有重视过诗人海子及其作品。海子的遭遇再次昭示了文学天才往往得不到自己时代人们的广泛关注这一可悲事实。“崇古贱今”、“崇洋贱华”和“崇己贱他”的思维怪圈和人性的弱点亘古不变。值得检讨的是:在这方面,悠哉做得也并不好。例如,悠哉的名作《青春的单翅鸟——海子论》在北大中文网站(www.pkucn.com)发帖后,有个无名诗人在跟帖中泛泛虚赞了几句,接着贴出自己的几首诗作,恳请悠哉予以评点——说白了就是撰文吹捧。悠哉回避了。但是他再次恳请,并且近乎发怒地说:“天才决不求人第三次。”于是悠哉呵呵爽笑着说:“俺的旷世巨著《燕园梦》业已被国外一些图书馆收藏,还赠到瑞典马悦然手里了,可是也不见阁下回帖关注一下。悠哉在天涯网站发起‘挑遍中华无敌手’和‘威震华夏、独霸文坛’擂台赛,自封‘中国小说大师’。如今你一厢情愿地要我这个大师来评论你的诗歌,反之你对我却丝毫没有兴趣,这让我如何评你呢?”最后我勉强打开他的诗帖,赞几句“还可以,继续努力吧!请多向悠哉大师学习!”之类的话拉倒。
没办法,这是人性的弱点。设若海子生前在中国诗坛成名了,他对于后起的诗人,也未必会多么仁慈热情地加以提携。
回到海子宣传这个话题上来吧。依时间顺序而不按功劳大小,功劳簿应当铭记以下人:
一、海子的北大诗友骆一禾:原《十月》杂志社诗歌编辑,生前赏识海子;海子死后为其遗作出版事情而操劳,不幸病故。被誉为“倾听海子的一只耳朵”。骆一禾评价说:“海子是我们祖国给世界文学奉献的一位有世界眼光的诗人。”
二、海子的北大诗友西川:海子死后负责整理其遗稿,为其出版事情做了大量工作,编辑《海子的诗》(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和《海子诗全编》(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社,1997),撰写几篇很有份量的回忆性文章。
三、王清平:1988年毕业于北大中文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系《海子的诗》一书的责任编辑。他努力将该书列入出版计划。
四、崔卫平:主编《不死的海子》,由中国文联出版社1999年出版,搜集和保存海子研究的资料。
五、胡续冬:又名胡旭东,北大中文系校友,他主持北大五四文学社工作期间,于1994年首次发起“未名湖诗歌朗诵会”,择定每年3月26日举行,以纪念诗人海子。此后虽有谭五昌等人继起仿效,但是胡续冬的首创权功不可没;这在大学生中掀起阅读海子诗歌的热潮。
六、张炯:是50年代毕业于北大中文系的老校友,中国社科院文学所所长,研究员。他在《新中国文学五十年》一书中高度评价海子,称:“他创造了仅仅属于他自己的意象系列,他的诗歌语言与前此流行的新诗潮的语言全然有别。他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诗歌风格。他是当代最具独创性的一位诗人。”该书1999由山东教育出版社出版。
七、谢冕:撰文若干吹捧海子:“他已成为一个诗歌时代的象征。”权威的赞誉虽然迟到了,但是威力大。
八、洪子诚:撰文吹捧海子,并将他写入《中国当代文学史》,由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出版。这样,海子在文学史上的地位获得确定。
此外还有王一川、程光炜、蓝棣之、奚密等,但是他们的声音和张炯、谢冕、洪子诚同时发出,近乎一种“跟腔”行为,意义就不十分重大了。
九、燎原:山东诗人,《威海日报》编辑记者。他撰写了《扑向太阳之豹——海子评传》,由南海出版公司2001年出版。该书2006年由时代文艺出版社修订重版。对于了解海子生平贡献甚大;但是对于海子诗歌的解读存在一些疏漏和谬误。从其书名《扑向太阳之豹》看,将海子喻为一头豹子,欠准确,曾遭批评,因而他在2006年的修订重版中知趣地放弃了,改题《海子评传》。
十、中国小说大师悠哉:1997年毕业于北大中文系文艺学专业,文学硕士。悠哉大师以“活着的海子”自许。2000年在《北京教育学院》连续发表三篇关于海子诗歌研究的学术论文:《青春的单翅鸟——海子诗歌主题意象解读》、《青春的刀口——试论海子的爱情诗》和《鸟儿飞往不同的地方——海子的隐逸情怀和心灵的“撕裂”,兼与陶渊明比较》。其中《青春的单翅鸟》被中国人民大学报刊复印资料《中国现当代文学》全文收录,产生很大影响,一些青年诗人寄诗作给他,请求评论;河南郑州《名人传记》编辑特地约请他撰写《海子传》一文;一些高校中文系研究生在撰写学位论文也加以引用。
2005年1月,悠哉大师出版60万字长篇小说《燕园梦》,该书以海子为主人公之一,将海子和“四姐妹”的爱情纠葛写入小说;并收入修改扩充后的《青春的单翅鸟——海子论》。从中可看出两人之间神秘的对应关系——都是矮个子的南方人,都性情内向和孤独,为人处世能力都很差劲,都志存高远,最后都悲剧性地“死于中途”,都有个情妇姐姐,等等。
《燕园梦》问世后,悠哉继续宣传,举措如下:
1、网站进行《燕园梦》修订版连载,宣传该书的同时也宣传了海子。目前红袖添香网站的点击率已经超过6700人次;其他网站的宣传也在进行中。有些网站的版主急迫地将红袖添香网站的作品转贴过去,客观上也起到了宣传海子的作用。
2、在天涯网站发起“流水的宴飨”赠《燕园梦》电子版,获赠者甚多。
3、向国内各大图书馆赠《燕园梦》纸本,目前北从哈尔滨、齐齐哈尔,南到海南岛,东起上海,西至乌鲁木齐、石河子,都已经受赠此书。悠哉抽样搜索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首都师范大学、北京科技大学、武汉大学、中山大学、厦门大学、石河子大学等几所高校图书馆,发现借阅率很高。
4、发起“让世界了解中国天才诗人海子,让世界了解中国小说大师悠哉”赠书行动,将海子推向世界。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港澳台和国外图书馆收藏《燕园梦》纸本的情况如下:
香港中央图书馆(2次7本)、澳门中央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图书馆,以及香港大学、香港浸会大学、香港城市大学、澳门大学、台湾大学、台湾清华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湾暨南国际大学及其文学院、台湾高雄大学、台湾中央大学、台湾中正大学、台湾淡江大学、台湾辅仁大学、台湾东吴大学、台湾成功大学……高校图书馆收藏,以上图书馆或寄来致谢函,或从网上搜索到。
收藏本书的还有:日本国会图书馆、韩国汉城大学图书馆、新加坡国立大学图书馆、美国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和以色列耶路撒冷希伯莱大学图书馆等。
瑞典著名汉学家、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先生受赠后也给作者发函致谢。
当然,“将海子推向世界”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今后有待更多有识之士参与其中,不断推进。
十一、海子网站的建议,对于宣传海子夜有贡献。目前我国有几个这种网站,悠哉均登陆过;但是由于时间靠后,活动人数有限,发帖质量也欠高,一个主要问题是欠缺高质量的学术论文。今后仍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