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ss & SiteMap
华夏网·艺术论坛 http://bbs.cnrr.cn/
北大的光荣与耻辱
答一家教育报记者问(未登载版)
1:看了您博客里的文章,觉得您是个非常有趣的思想家,想采访您。
答:呵呵,送帽子的来了,一顶崭新的帽子。这几天阳光明亮,我还不觉得冷呢。你想采什么?
2:想问的有好多,您耐点心。首先是关于季羡林先生的,我们知道他曾是北大副校长,同时也是大学问家,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甚至连中央领导人都去拜望他。他说了几句错话,也应该谅解,您为什么就要怒骂?
答:很好的问题。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在儒家那里就应该是君子了。孔子说: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说的是一个正人君子应该言行谨慎。而不能打胡乱说。一个国家的总理几次拜望你,说明人家有绅士风度,尊重长者尊重学问,但你不能因此就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就是国宝了,就可以打胡乱说了,你就是一知识分子,好好做你的学问就完了,什么"煌煌盛世"哦"海宴河清"哦。这是一个知识分子该说的鬼话吗?搞什么山河判断哦?你以为你真就是国师了?真要是国师,就该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才是忧国忧民。这才是你一个儒家知识分子应持的态度。他倒好,都谈到盛世去了,这不明摆着让人晕菜吗?亏得我们总理是地质学院毕业的研究生,否则真怕被他弄得找不着北了。一个大学问家,哪能这么没谱哦?一点客观事实不顾,西方发达国家咱就不说了,就说近邻日本吧,一衣带水,人家的人均收入37500美元,我们的人均收入不过370美元而已,咱们国家容易么?好不容易不搞政治斗争了,懂得过点小日子了,一国的人任重道远啦,朝那个小康奔,他可倒好,说盛世了,现在盛世这个词都满世界流传了。他季羡林的功劳大了。仿佛一个拖着辫子的人又在鼓吹天朝上国,大白天说瞎话。太荒诞了。不该被骂么?
3:您是文学评论家,我觉得,你博文中针对的是他对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文学艺术的否定,我的这个理解对吗?你为什么骂他是文盲?
答:呵呵,对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文学艺术的否定就不是一句瞎话能打发的,我要说他这是狂犬吠日了。无论是鲁迅、沈从文、老舍、胡适、林语堂,还是茅盾、巴金、曹禺、朱自清,哪一个是他季羡林能望其项背的?哪一个不让他高山仰止?至于新中国以来的文学艺术,他这么一个老朽当然更是不知所云了。你研究的就是梵文、巴利文,只在那个领域有发言权,不要以为你是个学问家,天下的事你都明白,都可以指手画脚。什么叫贻笑大方哦?他这样一说,问题很大,思想很反动,影响很恶劣,基本上是在否定我们这一百年来的文化成果。是给右派一耳光,也给左派一个耳光。这么粗鲁,打诳语。还不是一个文盲作为吗?
4:有网友说,您对孔教儒学深恶痛绝,一定是个西方文化的崇拜者,是这样吗?孔教儒学果真是糟粕吗?
答:关于孔教儒学,鲁迅与毛泽东说得比我明白,就不用我在这里饶舌了。说我对孔教儒学深恶痛绝就一定是个西方文化的崇拜者,一定是个修路工,他的脑子甚至不如一个交通协管员的脑子好使。交通协管员还能够看到四条道路呢。谁说的中国文化就是孔教儒学?从前儒学都叫儒术,就是一门说大话蒙皇帝而获取功名的学问,它只是中国文化中最低级最恶俗的一种。我们有高贵明亮的墨家文化,强调兼爱、尚贤、尚同、非攻,一点也不比今天的西方文化逊色,所以司马迁的老爸太史公说:“墨子之所长,虽百家弗能废也”;我们有飘逸唯美的道家文化,法自然,齐万物,讲究生而平等,不食人间烟火气,弄好了就直接让你成神仙;我们有自由旷达的禅宗文化,在表达生命智慧,提醒心灵逸乐,一顿悟你就是佛陀了,非常高级。让真正的西方艺术家顶礼膜拜。当然,西方文化也有它的伟大之处,它们强于思辨,逻辑思维发达;东方文化强于意会,感性思维丰富。各有优劣。歌德说得好,知识分子的任务是要推动文化大同,而不是用一种文化去排斥另一种文化。
5:你在访谈中大骂北大,言辞尖刻,为什么?就不怕北大师生联合起来回骂你吗?
答:80年前,北大是中国新文化的发源地,是北大给了我们带来了自由思想的火把,同时也是北大的这种自由思想带给了我们一个崭新的中国。新中国是谁创造的?是毛泽东和他的哥们哦,毛泽东怎么敢振臂一呼,带着人去井冈山拉杆子?是因为看到了陈独秀的《新青年》哦!是北大的新思想让一个图书管理员觉醒的。而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图书管理员把中国人从黑暗带向了光明。用一个政治家的话说,如果没有毛泽东,我们可能至今还在黑暗中摸索。所以我说是北大拯救了一个民族,它是一个民族的光荣。
可是,今天的北大是什么样子呢?别说思想自由,新文化了。作为一个做学问的地方,真做学问的找不出几个人,没人去研究我们丰富灿烂的文学,去传承我们真正有价值的文化,一群教授竟然忙着吹捧武侠混名声,把一套封建腐朽的玩意,当着大神供着,甚至连季羡林这样的大学问家,都在为孔教摇旗呐喊。大开历史倒车。这还是一所大学么?这不可耻么?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说北大他们联合起来骂我?这样的人恐怕还没有出世呢!再说了,他们要真抱一团了,也是一捆荒草,我一把火烧了它们!
(注:近段时间,接受了一些媒体的采访,但采完了,谈完了,就音信杳无了,也有记者向我致歉,我能理解这个话语环境,但我更愿意相信的是,现实没有想象得那么恶劣。我们都应该为一个言论自由的时代做出自己必要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