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峰山,不在广州城内。坐大巴车转了又转才能到,花了来回共五小时在倾盆大雨的途中。
帽峰山,比广州市区的白云山高且大,但从上山到下山共只用了五小时,这意味着,这座山并不是特别的奇峻。
但那里空气别样的清新,有让人恨不能用口袋装回家的冲动;山下的小村落也是极美的,让人恨不能扎根此地,永不回城市地狱。
上下山的途中,时而细雨霏霏;时而暴雨如注;时而一缕阳光漏泻;这成为游帽峰山的乐趣之一。
山腰,走过千年古道,有一座据说毁了又建,建了又毁的千年古庙。没有琉璃没有朱漆,只是灰灰的砖瓦,不似其他游览景区寺院的气派,却有别样的古朴和清幽。据说那里求签很灵,许多人不远千里,不为登山只为一签。我试了一下,果然。
山顶,我们到达的时候,雾色沉重,据说能看尽珠江和黄埔的观景台上只有几块巨石听我心中的遗憾。
一路枝叶新绿,有瓜果树夹杂其间,令沿途小贩们所卖的当地果蔬也格外的新鲜起来。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略带甜味的山中空气;吃几口刚摘下的山民自家水果;看云雾缭绕中不似凡间的林间风景;遥想当年徐霞客之流必是每天如此的生活,但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为什么比现在都市人的寿命还要短呢?现代人呼吸的是夹杂过多二氧化碳甚至二氧化硫的都市污染空气;吃的是施了各种莫名化学药剂,甚至转了基因的果蔬;看的不是石屎森林的拥挤,就是电脑荧屏的辐射;但仍然比古人至少长命了一二十年。
问他:你知为何?
他是理工科的男生,从不花心思费脑筋去想我成天琢磨的那些古怪问题。
回答却还是在意料之外的简单:不知道。
我似乎在自言自语:表面上看,也许是医疗技术突飞猛进的结果。实则,也许是人类的原罪又深重了。我们每个人都是来这个世界赎罪的,古人原罪浅,于是四五十年间就可以完成苦难的一生,去往生之界。今天的人,原罪加重,于是要多出一二十年的人间寿命来,延长了苦难的一生只为赎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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