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你在电话里让齐秦告诉了我,你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你的声音非常的好听,可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郁闷。
湖南的天气不好,听说,上海这几日的天气很好,阳光告诉所有的人,春天真的到了,有绿色的青草,有满目的樱花,翠翠落落的缤纷着街道,有人说要去苏州踏青,有人说,也想去,我在湖南的电脑这头,无比的嫉妒和泛着酸。
于是,我烦闷着,我对一个亮着的头像说,我不想说话,你让我安静下。
连续的铃声响起了几遍,不认识的号码,不熟悉的声音。
那是北京,掌声雷动,齐秦,我爱你。我听见哭喊着激动的声音,我听到一个冷静无比温和的声音说:这是北京齐秦演唱会。
然后,我接近了他,一个大众的情人,一个情歌诗人。
你的声音消失了,没有了影踪。
你不要我知道你是谁,而我,不愿意知道你是谁,我记得你的声音,让我安静。
半个多小时长途,让我莫名的感动,你要的我理解,你要的是为曾经的过往找个人分享,我愿意安静的陪这个遥远的电话,一起分享你的激动,和心情的忧伤。
我知道那场现场的齐秦音乐会的票价很贵,长途也贵,很少有人这样的来为我唱起一首歌,只有思念的人才会那么做。
为这无价的声音,我忽然有想掉眼泪,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也许你是我某个朋友,也许你是我某个过去的爱人,可我在北京没有朋友也失去了爱人,很久以前,我有个爱人,是你吗?
我的手机又响了,仍然没有说话声,仍然是迷迷糊糊的歌:“我依然在等待你的归期,我依然在等待你的归期......”
那个情歌诗人的声音,我已经失去了记忆,但那若干年前我考试声乐的曲目是唱他的大约在冬季,你让我想起我的青春,我的美丽。
你到底是谁?我回不去了,我只是想这样说,可我不敢,我不知道你是谁。也许从北方传过来的电波,只是一个拨错号码的玩笑,如此而已。
于是我把感动活生生的收回了心里,我拨通了一个遥远地方的号码,他在等待我述说郁闷,我的郁闷原来是因为他,他说为什么深夜不眠,凌晨在春初的上海街道,如大鸟一般,差点被车的身体撞击。
我的眼光飘离在北京和上海之间,我说,我不记得也无法知道这个声音和我的过往有何关联,只是,生命是在这个喜欢着摩托和皮甲克的男人之间穿过,然后走远。
你的柔情似水/几度让我爱得沉醉 /毫无保留/不知道后悔 /你能不能体会真情可贵
手机里我听到如雷的掌声和欢呼,痴情男女的狂醉,那个披着长发,轮廓分明的情歌王子,让我迷茫,爱情,还有吗?
为何你自己的爱情在走远,为何昨日屏幕上你苍老的面容还在说让一切随缘,仍然期待爱情?
你沧桑的样子让我不忍回忆,你的长发仍然卷曲,你的面容已经沧海桑田,流露出倦意,你让我怎么还能相信爱情?或者激情的烟花?
如果是爱情让你面容倦淡,那她呢?是不是也累了?累得失去了明亮清晰的眼睛?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吻留着余味 /忘了曾经爱过谁 /慢慢习惯了寂寞相随
我看见你接近了孤独,和疲惫。
我也是,他的日记让我疲惫,他说你为什么没有为我写一点爱情的记忆?
我在电话里说,对黑夜之中的上海说,我说那是你一贯的爱情习惯,而我鄙视习惯,你让我又踏入一道循环的黑夜,不止不休。
手机又响了起来,演唱会结束,梦想也结束,我们仍然在寻找彼岸挣扎,那个声音是我一个年久失去消息的朋友,到了北京,他说北京的天气是那么的寒冷,哪怕是春初的时光。
不过,他说,你安静不语的接听我的激动,让我不觉得寒冷。你给我发的信息写的谢谢你,我点亮屏幕让另外一个同伴分享快乐。
他说,感谢你,你是唯一一个愿意聆听一个无名电话的听众,并且坚持着听完。其他的人,觉得这是一个无聊的游戏。
我们仍然有想象爱情的余力,在追逐爱情的堕落与放纵里甘愿沉浮。
我笑:应该的,毕竟我们一同感受到过去的岁月,现在的执著,慢慢走过。
就如齐秦的所有情歌的里面,有个声音写了一首诗:
皈依的路途
经历着万山之遥
只为
一盏烛台里相缠绕的灯心
最初和最后
不过要的是
燃烧,油尽,灯枯,灰灭
辗转又如何?
年华耗尽又如何?
矛与盾又如何?
所一切,皆不过如此
唯有无声的那曲调
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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