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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灌水]我站在桥上看风景 江伟民/文

1楼
haocnric 发表于:2009/10/22 16:03:00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 江伟民/文
  
  1.卞之琳在他的《断章》中写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写这首诗的时候,卞之琳25岁。很难相信这样的诗句会从25岁的年青人的笔下流泄出来。
  现在,残秋的风就是调皮的孩子,忽东忽西地奔跑,忘记了疲惫,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一切。也许它喜极了这样的游走。桥上没有其他的人了,除了我之外。呈现我眼前的江水不再碧绿,风儿卷起波纹,波纹把绿意打碎,搅拌成墨黑。靠岸,水草长得疯狂,一簇簇的,感觉影响到了江的纯静。码头从白日的喧嚣中沉寂,几根灵巧的竹篙固定了船的形状,隐约飘落的光亮从船板的缝隙中逃窜出来,洒在江面上,却不等平整,一样地被波涛踩成零乱的碎片。
  是夜,我站在屯溪观光索桥上看风景。今天,无论如何都是个特殊的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心情没有想象的快乐。一场数万人的集会碾碎了思绪么?而我却恰恰是奔着热闹来的。算是自找的了。耀眼是菊花。太多的颜色,涵盖了红橙黄绿,静静地为喧闹绽放。
  第十届黄山节暨徽文化节,就这样开幕了。不能全身心融入热闹,便选择了局外人身份,我——站在桥上——看风景。
  
  2.旅游车上。11月4日8时,天遂人愿,赶上了一辆回屯溪的旅游车。这是我苦苦等待近两个小时的结果。今天是第十届黄山节开幕的日子,无论哪种车子都显得很忙。
  一辆大巴一个司机一个乘客,显得空荡荡的,我找不出任何快感。看到许多人为了赶节而不得不耐心等的士的时候,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负罪感。好像自己成了社会的蛀虫,一个独占着广大人们的资源。
  刚上高速,司机师傅就开始频频打起电话来。从语气上瞧得出他很生气很恼怒,大声喊叫时不停地拍打方向盘前的操作台。他是休宁人,说的又是方言,我听不甚真切。快到屯溪时,才挂掉电话。
  “家里出了点事?”我搭讪着开导他。
  “是的。村里人太不识趣了,欺负到家里了。”他答道。
  “凡事瞧开些,回去后慢慢讲。”
  “那是一群‘核桃’,不敲不裂哩。看我回去怎么削他们。”
  ……
  方言中,核桃的意思是说人极顽固的意思。一种美食什么时候冠上了这样的含义了。司机在远古时代是被称为“轿夫”的,当属下等人了。可轿夫都是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上等人服务的,又比普通的下等人多仗了势。地位仿佛又高了。现而今,人无贵贱之别(书上说的),只是分工不同(也是书上说的),谁掌握了生产资料分配权和分配时的优等位置,自然便财大气粗了。我知道,跑旅游车的,月薪不菲,天天三江四码头跑着,脾气也见长了。当属常事。更何况,载我的司机还受了委屈。一般般的,不去找茬也就本分了。看把理儿掉的,都错了头。
  我沉默了。我并不是个很有能力作说服教育的人。还是把责任推给居委会的大妈吧。
  
  3.公交车一上一下之间。城市人每天都在给乡下人上课。山城屯溪也是一样。在许多大城市的公交车实行投币政策的时候,这儿还是人工售票的。只是这回改了规矩,而我却不知规矩改了。
  旅游车下把我下在了黄山学院下隔壁的公交站点。司机对很友善地说,花一块钱就可以进城区了。
  一根烟工夫,5路车来了。开门、上车、下车、关门、绝尘而去。
  开门的时候,我抢头儿上了车。见着了“上车投币”四字。我问,没零的行不?售票员说,没零钱?那我只好请你下车了。于是我下车。公交车走了,带着售票员隐藏在脸部肌肉深处的嘲笑。
  我决定走进城去。一辆的士开了过来,我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那种堵得慌的感觉,慢慢地释然了。两分钟,花了5元钱的我在戴震公园下了车。
  一般情况下,我都是从城东进城的。这次倒好,上高速后从城西进城,就不知身处何地了。我是个方位感很不好的人,一些陌生巷道里来回折上几次,我会找不到回去的路;更可笑的要数三年前的南京之游了,过了火车站的“地道”后,竟找不着自己回程的火车,要不是旁边一个好人的提醒,原本南下的我,差点去了北京。
  还是打的好啊,说清楚地名就好,这不,我又一次站在了戴先生的石像前。只是让囊中不鼓者多少心痛一下。心里想的是,公交车能否像南京火车站边上的厕所一样,有个兑换零钱的地方。两千零三年,我去的时候,那儿上厕所小解的标准是两毛钱一人,也是自动投币的,边上坐了一老人,桌上堆了好多一毛两毛的纸币,虽然又脏又皱,总不致让人投上五元十元的才“方便”一回。
  
  4.请勿拍照。戴震公园,在黄山节这样热闹的日子里,显出少有的冷清来。好在还有几个中学生模样的人在玩游艇。老街却永远是热闹的。我来了无数回了,这一回还是问了一个烤山芋的、两个清洁工后,才准确抵达。这不能怪我的记不得路,只是进出的方位变化了。老街总是充满了书卷气,从一个砚台上,一幅幅字画上散发出来。不然,她就称不了流动的清明上河图了。历史的久远,脚下一块块浅褐色的毛石有了深深浅浅的凹陷。游人中不同肤色不同年龄者,走走停停,或说或笑或沉思,留影的、拍风景的,把个老街堵截了。人们都得很小心绕行。
  我是来拍照的。从同事那儿借了数码,有了一天的使用权。我得把老街最美的地方都储藏在相机里。
  我不时地按动快门,一路溜将下来,一家卖砚台的老字号门前一方巨砚上的小牌子让我把相机放了下来。牌上写着:请勿拍照。我有心说算了,走吧,下一家拍去。却总是挪不动脚。原因是这方巨砚真是太美了。砚边雕有宋朝装束的几个文人雅士,把酒纵谈。一树古松,半轮明月,满江碧波,更加衬出别样的韵味。
  我和店里人开始交涉。他说老板不在,他是伙计,做不得主。你还是算了吧。就是我一再说远远的拍个远景,也得不到他的许可。却在这时,一道相机的亮光闪耀——这个不允许拍照的地方还是被他人拍了。伙计有些冒火说,你这人咋回事啊你?拍照人已走远,头也不回。伙计终于没有追出去。老实人处处“吃亏”,看来,今天我又遇上了。
  
  5.世纪广场上黄山节的尾声。问了好多的士司机,都说车子进不去,管制了。我在处理完老街的相片后,还是决定去市政府前的“世纪广场”,亲历一下。
  司机说的没错。和我一样的本地人外地人把个护城河边的草地围得水泄不通。一根红颜色的尼龙绳把通道和会场分成两片。我可以听到不远处高分贝喇叭的声响。“尼龙绳”直到结束前的几分钟才开始松动。我拍到了万人赶赴会场的画面和退场时的雄伟景象。
  会场座位上万个,围观的比落座的还多。三万多人的集会没有一定的强制措施是根本不行的。这一点,我和大多围在外面的人都是能够理解的。只是这些位置里头,什么时候,也有两个农民代表的头颅。
  这个时候,我也可以走上主席台了。先拍几个好看的镜头,再请上一位不相识的女士,把自己也定格一下。黄山节都十届了,我还是第一次有家不呆地出来凑热闹。
  一片秋暮冬初的金色阳光,开始灼热起来了。
  一个周末的游历,一抹残缺的记叙。
  
  6.夜幕低垂,“风”头更劲了。有些冷。我紧了紧夹克的领子,慢慢走下桥来。我定的宿处不远,紧走几步,便回到了温暖的房间里。手头没有郁达夫的散文集,要不,就着夜色高声朗读几句《夜宿屯溪》,味道一定不错。
  
  
  伟民于11月4日灯下。
  
  


转自: http://www.manyros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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