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遭遇“钓鱼执法”的孙中界事件似乎告一段落,但因此引发的有关“非法运营”的定义和界定的讨论却刚刚开始。笔者的一位朋友就曾经遇到一件很郁闷的事情。
说起自己被判定为“非法营运”,来自浙江西部某县的陈刚(化名)还是觉得十分冤屈,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但说起那件事,陈先生就来火。
“当时快过年了,几个亲戚要回老家,想让我帮忙送送。”陈先生是一个装修公司的项目经理,以前有一辆微型面包车。这辆车平时的主要用途是往工地上运装修工具。“要回老家的是姐姐、姐夫一家三口和一个堂弟,加上我一共5个人。”本以为没有任何问题的陈先生开车疾驰,他还打算当天赶回来去工地上干活。
事实上,他没有这样顺利。他的车子以“非法营运”的身份被扣。
“快进县城的时候,四五个穿制服的人把车子拦下来,并很快把我们分开问询。”陈先生说,照例,他被查看了行驶证和驾驶证,而他的亲戚们却耽搁了更长时间,4个人一一被隔开问话并做了笔录。“执法人员问我姐姐说‘人家这么远给你送过来,难道你们自己好意思吗?汽油费总要拿一点给司机的吧’。”
4个亲戚中,只有他姐姐想了想说,车子跑一趟至少300公里路,车子损耗不说,还要汽油,到家后应该买点东西或者拿出点钱给弟弟作为弥补。就是姐姐这个出于人情考虑的回答,让执法人员有了理由,把陈刚的车子扣下了,并说陈刚是“非法营运”。
尽管陈刚一再强调车子上坐的都是一家人,而且姐姐家的条件相对好些,他开车送到老家时,姐姐通常都会客气地送些水果或者给一两百元钱的汽油费。“我又不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而且也不运送陌生人,这怎么能说是非法营运呢?”
执法人员并没有采信陈刚的解释和说法,车子最终被扣,陈刚也拿到了一张处罚单——如果他想提车,至少得交2万元罚款。
这个事情拖了约10天,陈刚一方面找人求情,另一方面每天都坐1个多小时的车去执法部门找负责人。“当时用得最多的词语就是‘我们是亲戚’、‘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回’、‘下次不敢了’”。最终也不知道是哪个关键人物起了作用,他没有交任何罚款就把车提了出来,执法部门也没有给出任何书面材料,对于是否非法营运,为什么可以提车都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其实光托关系都花了不少钱,算算也和罚款相差不到哪里去。”
送一家亲戚回老家,给个汽油费就是非法营运?陈刚说以前他觉得这样的规定很不合理,现在看到上海的“钓鱼执法”才知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内幕,那么多让人不能接受的规定。“人家比我更冤,做好事还要扣车罚款,我平静了很多。”<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script>